刺心之渊渊长江 BY 空梦
刺心三部曲 之三 渊渊长江 BY 空梦
刺心之渊渊长江01
刺心之渊渊长江Ⅰ
题记:你将流向何处,我的爱情与陪伴你要不要?
如果温暖只是都市童话,我们一起演绎,你要不要?
你看,太阳都升上来了,牵手一起散步好不好?
01
小男人回来得早了,昨天才说在巴黎,今天就拎著行李站在家门口。
姚涵江刚睡醒,睁著眼,挺平静地看著他。
他快四十岁,可能情绪无波无澜的让他这些年保持了一定的状态,脸孔跟十年前没太多变化,变的只是眼睛,更加让人看不出什麽来。
内敛与低调更甚於往。
小男人看他没说话,稍推开点他,自己拖著行李进了门,背后的助手小威哈著腰笑,“您好,您好……”
他站在那里,尽管风平水静般默然,但就是有股让人放肆不得的气势。
就像山,远看著没什麽,但一近看那高度,脚就提不起来了。
BOSS韩立评价说,气场,那是气场……然后拍拍小威的肩,等你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你也会这样的。
当时小威看著给他家大影帝用的全身镜里面的两人,问他BOSS,“老大,你不是跟那个人差不多大嘛,怎麽你就没啊?”
韩立昏厥,狠敲他的头,“人跟人能比吗?”
“那你也别蒙我以后我会有啊。”小威看著自己的娃娃脸,怎麽想都没法想象拥有那个人的气势……怎麽样都学不来的,是吧?
恰好袁志成下了戏进了化妆室,看著呆立在镜前打量自己的他们,瞄了一眼,随口问了句:“说什麽呢?”
忒诚实的小威说:“老大蒙我等我成熟了就会像你家里的那个人那样有气势……”
袁志成愣了一下,然后无声地笑了声,轻声叹语:“他吗?”
小威等著他说下去,可他回过身,拿著台词翻去了。
看著傻傻的小威,韩立翻白眼,敲了他一记,“干活去。”
“嗯。”姚涵江出了一声,往回走。
小威拉著两个箱子跟在身后,到了客厅中央问:“志成,这两个箱子放哪?”
“放那。”袁志成站在卧室门口,指了指特地腾出来让他置放衣物的房间。
“哦,好……”
行李箱的滑轮在木地板上发出嚓嚓的响声,姚涵江跟著袁志成进了门,看他把窗帘拉开,自己上了刚离开不久的床,抽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有点力气问:“怎麽回来了?”
“提前完工,放假。”袁志成把衣柜打开,把带回来给姚涵江的衣服整理到里面。
“拍得怎麽样?”姚涵江让自己的口气看起来挺关心人一样。
“还成。”袁志成没回头,依旧整理。
姚涵江没继续接著说下去,看著高楼上外面的天空……云朵白暇,就这样什麽都不想地看著,像这些年,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PS:
手痒发文。
谁也看不到我,盗文的也不能。
我是唐吉诃德。
俨然是。
刺心之渊渊长江02
渊渊长江
02
姚涵江自参加完葬礼后回来,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陷入沈思的时间越来越久。
袁志成自然不会打扰他……在他身边静静来来去去,安静得没有存在感。
就像现在,他看著窗外半小时,倚著枕头,烟也早熄了,也没回过神。
小男人的脾气早就熬得波涛不惊,他弄好衣服,洗好澡,还做了饭,一个人吃了,拿著台词本坐在客厅里能看到卧室大床窗台的沙发上,边看著台词,偶尔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他一眼。
这是一个讲孤独英雄的剧本。
很久后分离后的恋人在某个场合里重聚,他的台词是:你知道吗?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对方:那当初呢?
他:当初不明白。
他:当明白了,你却不见了。
对方:那现在呢?
他:要问你,还来不来得及?
对方:来不及了。
他翻到最后一页,极具英雄色彩的主角最后密林般的枪弹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最后他伸出的手伸触摸恋人的脸……手伸出,眼闭上,一切都结束。
他抬头看床头的人,男人依旧无波无绪的看著窗外,一天一天的,他就这样打发自己的时间,或许在他每年离家的漫长旅行中,他都是这麽让自己的思绪漫无边际般打发时间吧,什麽也不做。
他在等什麽?等生命自然结束?在结束之前让它无动於衷地逝去,一点也不想做什麽。
改变他是不可能,他都是为他改变的,让他为他?他们的关系已经决定了他们的主附地位,而他亲爱的收养人从未给过他一点可以影响他的权力。
看似平淡的男人,心,却是最硬最冷酷,一点让人推动的机会也不给。
他僵持著,不叫,只看,等著他自己走出他的世界,不管有多长,他都等,有耐心地等著。
最终还是门铃响了,邵行德进来,看见他:“怎麽又回来了?这才走几天啊?”
“吃饭了没有?”袁志成往回走。
“没……”邵行德大步走到餐桌旁看著桌上的菜色,“我这不来叫涵江的,他肯定记不著吃饭,跟老年痴呆似的。”
他回头,看著卧室里透过大窗台完全洒了进来的阳光,还有那张在阳光里就像块冰雕的脸,把手里刚捏著的排骨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又发呆上了?”
他困难地咽下满口的肉,喝了口水,转脸对袁志成说:“要不你移情别恋吧。”
刺心之渊渊长江03
渊渊长江
03
袁志成点点头,又坐下看台词。
“你这是答应了呢还是没答应?”医生挑眉,一脸的无聊状。
袁志成抬脸,“你先吃吧。”
邵行德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笑著走著去厨房拿碗了,这俩个人,他管得太多了,现在已经管不过来了,他现在无非也就蹭蹭饭。
医生的动作过大,扰乱了一室的静默,袁志成看著姚涵江看向了客厅,然后下了床消失在死角里。
那是浴室的位置,袁志成安心了下来,至少,等会可以吃饭了。
姚涵江送了医生下楼,看著车子离去抽了根烟才上楼。
他看到袁志成还在慢慢吃著饭,一口一口缓慢地吃著,边还看著台词本。
他走了过去,把本子给合上,淡淡地说:“吃完再看。”
袁志成“嗯”了一声,拿起碗专注地吃了起来。
“菜凉了……”半晌,姚涵江看著他憋出一句话,不知怎麽地,面对现在这样的小孩,他总觉得越来越哑口无言,不是不能沟通,而是一张嘴却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他都不像以前那样似有似无地表露出失望了,完全藏匿住了,像他对他怎麽样他都无所谓,只要他不要他走。
这种姿态,让姚涵江深深地感觉到无力。
姚涵江拿外套时,袁志成跟在背后,拿著一件薄外套说,“外面不太冷了,你穿件薄点的。”
他伸出手撑起衣服,让姚涵江穿。
姚涵江伸出手,套袖子时说:“你要不要一起?有时间没?”
袁志成点头,说:“好。”
姚涵江打开门,看著穿著单件毛衣的他,“要不要加件外套?”
袁志成微微地笑了,他摇摇头,补充道,“我去拿个墨镜。”
姚涵江看著他的笑有点愣,点了点头。
小男孩真长大了,笑起来很好看,也很有吸引力,难怪外头那群人都这样喜欢他。
习惯餐后会出去开车溜一个小时,漫无目的的开,开到哪算哪,然后再打道回府。
姚涵江干的事都不怎麽靠谱,还好他有的是时间,还是孤身一个人,干什麽都不需要理由。
也许不是孤身一个人,只是,那仿佛不存在自己也把自己当透明的那个人,也不会干涉他就是。
他们俩一直都安静地坐在车里,谁都没出声,几十分锺的静默后,姚涵江说:“去城外吧?”
袁志成看他,说:“好。”
“赶得及吗?”他问他的工作。
“没事,这两天是休假。”
袁志成把窗户打开一点点,拿出烟点上,放到姚涵江嘴边。
看著他把烟嘴含进口里,指尖像不舍地在嘴角触动了两下,怕受责怪一样,又赶紧收了回去。
姚涵江侧头看他,不像伊甸园那对天真男女一样的懵懂,袁志成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受不了诱惑,倾过身在姚涵江含烟的嘴角轻轻地一吻。
那一吻,单纯又温柔,不带丝毫性的欲望,这让年纪已经完全成熟透了的姚涵江不禁婉尔一笑。
他看著那睁著眼睛坦荡荡回视著他的袁志成,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袁志成的表情没变,但这份亲昵却让他的眼睛微微地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多了丝明亮,因欢喜而起的光。
城外的房子因为姚涵江常去,屋内都井井有条,没什麽缺的。
他们赤课相贴著,大大的阳台上,微风吹走了他们刚做完爱的腥燥气息,一切都显得美好干净。
袁志成已比姚涵江高了一点点,摆放在阳台上的大床上俩人的身体相叠著,因为最后的姿势,姚涵江仰躺在他身上,最后想抽离时,他的手紧了紧,姚涵江也就依了他,没有再动身体。
他一点一点地咬著姚涵江的后颈,咬得极细,咬得有得疼了,怕真疼了他,又伸出舌头舔舔。
姚涵江沈默著,允许著小男人这样自得其乐的温存动作,半合著眼看著外面的树林,微微地笑了。
什麽都不说,并不代表真的不能感知到。
PS:看吧,看吧,刺心的结尾以温暖结束。。。
刺心之渊渊长江04
渊渊长江
04
袁志成的新片要开拍,大制作封闭式拍摄,时间定为十一个月,只差一个月就是一年。
走的那天,姚涵江都没醒来,晚上喝得有点多,又做了次爱,在睡梦中昏昏沈沈的并不知道人已离开。
到了第三个月,医生都觉得纳闷了,问起他人怎麽还没回,姚涵江才说这次拍摄要的时间。
医生当场愣了,“你现在才说?”
说不说给他听有什麽区别?姚涵江看他一眼,依旧摆玩著手中的酒杯。
医生喝了口酒,没好气地说:“得,这小家夥没让你给弄跑真他妈悬了,他到底看上哪点了啊?告诉我,我好学……”
姚涵江扬了下眉,耸了耸肩。
看著那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医生又只得无奈地说:“既然轰都轰不走,你对他好点,你时间多得快发霉了,去看看他。”
姚涵江听到皱眉,轻咳了一声,又喝了口酒。
“我要是能解剖你大脑不犯法,我真想把你脑袋摘下来看里面装的什麽,石头,金刚石?”医生一脸思索,“我真是恨不得……恨不得……”
桌子都快给他捶碎了,姚涵江探了探头看了看阳台下面,“人还在等著,你先走吧。”
医生也伸头,看到广场旁边的小点熟悉的人影也咋舌,“这是病得吧?这麽大雨也不走?”
姚涵江笑笑,拍他的肩,“走吧,对人好点。”
医生冷哼,起身,“那你呢?”
“我……”姚涵江把杯中最后一口酒喝到嘴里,玩味地笑了笑,“去看看他。”
医生走到玻璃处的门槛,听到这踉跄了一下,猛地回头,“真的?”
看著比他还激动的医生,姚涵江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深夜,雨依旧下著不见停。
电话响了,那边的小男人低沈地说:“还没睡?”
“嗯。”
“在看电视?”
姚涵江看著开著静音的电视,对著电视又轻“嗯”了一声。
“晚了,早点睡。”
“嗯。”
那边静默了下来。
姚涵江把静音打开,放出了一点点声音出来,他说:“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小男人在那边怔了一下,说:“有什麽事吗?”
“大概下午四点多到你那里,你抽不开身就把地址发到手机上,我自己过来。”
那边沈默了好久,然后才听到一个嘎哑的声音说:“你要过来?”
“不能来吗?”姚涵江淡淡地问。
“不是,我来接你。”那边的人在他的话梢还没落音时就赶紧地说著。
“嗯,那就这样,晚安。”
又等了一会,那边的人才嘶哑著回了一声,“晚安。”
姚涵江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把电话挂了。
姚涵江把随身的行李背在身上,他穿的是黑色的衬衫,米灰色的裤子,脸上架著墨镜从关口走了出来,就看到他的前面走来了个人。
小男人脸上也戴著墨镜看不出表情,他伸出手,说:“给……给我。”
一个字,重复了两次,曝露出了他的紧张,就算他一脸冷酷也无法掩饰。
姚涵江把背包递给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什麽也没说,悠闲地走在他前面。
PS:拖著我不能走动的老风寒腿摆小破碗要下票票玩玩。
这天哟,说冷了就冷了……春天其实不好过,一边要作为一个热血青年心心向荣积极向上地好好发春,一边还要跟该死的莫名的抑郁作斗争,一边火一边冰,丫,还好,我能码点字表达点啥的,不至於把神经给弄崩鸟。
不得不感叹,能码字,其实真TM幸福。
刺心之渊渊长江05
渊渊长江
05
袁志成边开车时边看姚涵江,看了好几次,姚涵江干脆把墨镜摘下来,伸出手抚弄了下他的头,手收回来时更舒服地躺著。
“没睡好?”小男人问。
“有一点。”姚涵江伸了伸身体,带点懒意地说。
“那吃完饭就去睡。”
又沈默了几分锺,袁志成说:“我……在剧组附近找了个房子,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地方小了点,但挺干净的。”
“嗯。”姚涵江点点头,突然又撇过头看他,“昨晚找的?”
小男人听著抿了下嘴,然后才点了点头。
姚涵江附过身,在他脸边一吻,淡淡地说:“谢谢。”
袁志成看他,他眼边的黑眼圈并没有让他的眼神失去神采,反而因专注更添了几分深遂。
姚涵江看他一眼,转过头,看著窗外的风影。
下了车,姚涵江走近院子,发现确实是幢小房子,但有两层楼。
小虽然也归小,但第二层有个大卧室,推开窗子,能看到这个古镇的最好风景。
他站在窗口回头看著帮他收拾行李的小男人,“有事你先忙去。”
“晚上有场要拍的,现在没事。”
姚涵江走到床边,躺下闻著还带著洗衣粉香味的枕头,拍了拍身边,“那陪我躺会。”
小男人放下手里的衣服,安静地走了过来,躺下问:“你不饿?”
姚涵江笑,摇了摇头,伸出手,让袁志成的头枕到他肩膀上。
袁志成枕著他的肩,俩人安静的相偎著,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打破沈默,说:“我很高兴你能来。”
姚涵江正闭著眼休息,闻言嘴边露出了微笑的弧度。
袁志成偏著头,“非常高兴。”
姚涵江也偏过头,对著他,在他额头上一吻,“我也是。”
他低沈著喉咙,像哄心爱的孩子那样宠溺地说:“那麽,现在可以睡了吗?晚上不是还要拍戏吗?”
袁志成用眼神静静地看著他,眼神里透著全然的著迷,他伸出手极致温柔地抚弄著姚涵江的脸,在一寸一寸的轻摸后,他倍感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姚涵江听著笑出了声,两手都伸出抱著他,“好了,好了,睡吧。”
阳光下,姚涵江看著怀里安然睡著的小男人,用大麽指轻触著那浓浓的黑眼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麽美好的人,真怕泥足深陷,老了老了,要是拔不出来,那可怎办。
他可从来都不是什麽勇敢的人。
PS:打哈欠,蹲地,伸出爪子摆小破碗,抬著满脸污垢的脸:看官,给个票票……
刺心之渊渊长江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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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袁志成出门时,姚涵江吻了他的脸。
明明已经出门,可小男人还是又转身抱著他,在他耳边嘟囔,“不想走。”
姚涵江无言地笑,拍拍他的背,“去吧。”
“你跟我去?”袁志成的眼睛亮了起来。
姚涵江挑眉看他。
“韩立也在的。”
“哦?”姚涵江继续挑眉。
“那你休息。”袁志成摸摸鼻子,回过了身。
姚涵江看了下门内,叹气,对走了几步的人喊,“我拿件外套。”
他想都不用想小男人的神情,先径直去了屋里拿衣服。
等他出来,果然还看到袁志成眼睛带著笑看著他。
那是小男人出现不多的神情,每当他对他稍好一点,年轻的小孩就像自己是蜜罐里长大的,平时的沈稳冷酷全都不见,眼里眉梢都是藏匿不住的快乐。
绝对纯然的快乐,逼得让人眼睛不敢直视。
姚涵江低下头忍住那份炫目给他带来的昏迷,又忍不住轻声地笑叹了一声。
韩立看到他时,这个平时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老油条也禁不住明显地错愣了一下。
姚涵江微笑点头向他示意,他才伸出手,笑了起来,“怎麽来了?”
姚涵江回握了一下,轻描淡写:“过来看看。”
“韩立,帮我找个位置让他坐著。”袁志成又恢复了平时沈稳的脸,又转头对姚涵江说:“我去导演那里。”
姚涵江点了点头,他才提脚离去。
韩立看他,笑著说:“还跟以前一样,特别听话是吧?”
对他笑语中带著的不著明的意味姚涵江没有多置啄,只是微偏过身,随意地打量起剧组的环境来。
过了几秒,韩立敛了笑,说:“对不起。”
姚涵江偏头看他,稍有不解。
韩立扯了下嘴角,“他要是能对我有对你一半的听话,我这经纪人就可以当得更成功了。”他抖了抖手中的杂志,无奈地说,“人家大老板让他跟他手下的女明星传一点绯闻,他死都不可肯……这下可好,我又得安抚人家老板去了,小威……”
稍远一点的布景底下跑出来一个人,“老大……”有点壮实的小威看到了姚涵江,呆了,张著嘴,“姚,姚先生……”
“愣什麽愣,”韩立把杂志卷成筒往他头上敲,“还不给姚先生找把椅子坐著。”
“喳。”小威连忙大应了一声。
韩立瞪了他一眼,回头说:“我先出门办点事,明天一起吃个饭?”
姚涵江微笑著点了头,应允了。
他回过头,看到低头跟导演说著话的小男人此时恰好也回头,看到他,嘴边泛出淡淡的微笑。
只浅浅一个微笑,却透著发自心底的温柔。
PS:谢谢这段时间以来有些同学们的特别关爱,非常感谢。放心,盗文的对我没那麽打击大,更新慢只是这个月的事情非常多,没太多时间来写文。
还是要再次谢谢真心支持我的同学们,因为有你们在,才让我爱写BL的兴趣得以维持。
下月,会恢复天更的。
刺心之渊渊长江07
渊渊长江
07
姚涵江一直都在旁耐心地等著袁志成收工,他坐在稍偏僻的位置里,小威时不时过来问他需要什麽,都被他礼貌地打发走了。
间或也有几个人好奇地上来搭讪,都被姚涵江维持著一种让人明显靠不近的疏离态度给挡在了外面。
韩立回来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袁志成忙得一直都没有时间过来跟他说话,有一次也只是跑了过来帮他端了杯水,连说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韩立带了一个披萨,递给姚涵江吃时嘴里还打著酒嗝,这个年龄跟姚涵江相差无几的纪经人明显喝醉了,拉过椅子坐在姚涵江旁边还颇为难受地揉了揉头。
姚涵江把他手上的东西接过放在一旁,眼睛依旧心不在焉地看著袁志成的方向。
年轻的男人与恋人即将分离,深夜灯光下的离愁别绪,还有男人的若有所言,这些都让气氛都有些许悲凉。
恋人的眼泪沿著眼际滑落脸庞,男人心里深深的压抑和痛苦在脸上纠结著……
“他演技很好……”看到这里,韩立转过脸对著姚涵江感叹般说道。
姚涵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所以,这麽多好的导演才爱找他。”
韩立说著话,姚涵江用漫不经心的态度点著头,并没有多说什麽。
“可事情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就算他得天独厚,人也聪明,运气也好,能走到今天也是承受了不少东西。”韩立挺平常地说,“尤其在得不到你的支持的情况下,可想他的压力……”
姚涵江闻言淡淡地笑了,还是没有开口。
韩立看他,见他没有反应摇了摇头,躺在椅子上闭著眼睛休息去了。
晚上三点才收的工,到了车上,袁志成略显疲惫的脸瞬间就一扫而光,“你累不累?”
他伸出手,把姚涵江的衣领给裹紧了些,还把最上面的扣子给扣了。
小威开的车,他跟韩立都坐在前面,对这个毫不避讳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小威朝韩立看了一眼,被以为闭著眼睛休息的韩立睁著眼瞪了一下。
“还好。”姚涵江笑了一下说。
袁志成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话……姚涵江看著他的神情,又莫名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揽住他的肩在他头发轻印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你不累吗?”
“有一点。”袁志成的眼睛亮亮的,年轻英俊的脸散发著与黑夜相悖的光采。
小威在前面看到他的脸,结巴著说:“志……成,你饿了的话有披萨,可……可以吃点。”说完,还忍不住又看了袁志成好几眼。
“好好开车。”以为又在闭目养眼的韩立伸出手敲了下小威的头,回过头对袁志成说:“袁帅哥,我知道你高兴,不过,要亲昵回房间再说,我们都不习惯。”
他摇头,一脸受不了。
袁志成淡笑,靠著姚涵江的头闭起眼睛休息了起来。
“好多年都没这以高兴过了吧?”韩立面无表情地说著话,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PS:摆小破碗……明天继续更新,这个贿赂够不够让乃们投下票票……嗷,鬼吼鬼叫一声,老子回来鸟……
刺心之渊渊长江08
渊渊长江
08
等姚涵江洗完澡出来,床上袁志成已经睡著,冷俊的青年的眼睛紧紧闭著,搭放在身边的手里还拿著台词本。
姚涵江走过去把本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到了桌上,顿了一下,拿著烟走到了阳台上。
抽烟时拿著手机出来看了两眼,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
他打过去,医生在那边疲惫地说:“周时那个疯子把他用过的杯子都拿走了。”
姚涵江没有说话,本有一点温柔的脸突然沈了下去,棱角分明的脸显出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酷。
如果韩立看到,会发现袁志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就是学的这个男人的,眼角眉梢还有嘴角无一不充斥著让人欲近不得的气息。
医生在那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麽了。
“找人拦了没有?”
“保安,警察都拦不住,我去的时候人都走了。”
姚涵江顿了一下,淡淡地说:“让他去吧。”
“那疯子……”医生在那边苦笑,然后问:“小青年怎麽样?”
“还好。”姚涵江回复。
“别出什麽妖蛾子了,你也老大一把年纪了,别折腾了,有一天好日子就当是贪图来的也好,想那麽多干什麽。”医生又苦口婆心,似乎只要姚涵江只要有一点不识好歹他就要充当圣母来解救他。
反正事情没临到他头上,他总是能用一种置之身外的理智教训姚涵江不能心如死水,就算心如死水了也不能拒绝那口还新鲜的汪泉注入到他的死水里头。
姚涵江已不再往医生的心里的肉再刺针,所以这时候他也只“嗯”了一声,随后说:“你把剩下的东西一把火烧了。”
医生沈默了好几秒,才又说道:“好。”
姚涵江挂了电话,抽完一支烟,才走回房。
房间里袁志成的头偏向了一边,枕在了他的外套上,脸蹭著衣领边,一脸的安心。
姚涵江再去漱了口,回到床上时袁志成睡眼惺忪地抬起眼,让出了他那边的位置。
他刚一躺下,小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抱著他,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姚涵江没什麽睡意,只是无意识地用下巴磨著袁志成的头发,眼一撇又看到了他的下巴处的青色胡茬,伸手摸了摸,有点刺手,回过头把台灯关了。
早上时身边的人动了动,他睁开眼,看到袁志成的脸靠近,下一刻,一个轻浅的吻落到了他的嘴边。
“你醒了?”袁志成轻声地问他:“要不要再睡会?”
姚涵江看了看外边,天刚刚亮,没有太多清明。
“早上有场日出的戏……”袁志成说道。
听到这句话,姚涵江“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继续假寐。
随后他听到门被关起的响声,过了一会,门又开了。
身上有个人影在俯下,感知中,姚涵江听到他的小男人说:“你好好睡,睡熟点,中午我带你出去吃饭。”
吻落在了脸颊边,带著几许微风的轻鲜,听到悄然离去的脚步声,姚涵江沈沈地坠入了睡眠中。
PS:摆偶滴小破碗……各位看倌,雁过留声,人过砸票,请尽情地蹂躏偶滴小破碗吧……
刺心之渊渊长江09
渊渊长江
09
一直睡到中午醒来等了几个小时都没见袁志成回来。
反倒是韩立打了电话,说是导演在发火,全体在补拍一个镜头。
然后问姚涵江要吃点什麽,小镇上有家不错的餐馆,还有住的酒店的供餐也不错,能吃。
姚涵江问了拍片的地址,得知是昨天去的基地,问了句:“方便人去吗?”
韩立说:“当然方便。”
姚涵江起身去了镇上的小店,买了点吃的,顺便的包了一份。
转身时他看到了笑眯眯的小威,那小孩看著他点头哈腰了一下,“志成叫我来接你。”
“谢谢。”姚涵江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上了他开来的车。
他到的时候,袁志成正面无表情地在大雨里看著远方离开的车子……一声卡,导演说又要重拍。
站立在袁志成旁边的女主角此时高声娇斥,“导演,我这样还不行吗,你看,我的眼泪是真的出来了……”
女人拖著长长的撒娇调子,声音娇嗔得让姚涵江多看了一眼,不过下一刻他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浑身贴著水的袁志成身上。
他家的小孩沈默地站在那,拒绝了旁边的人递补的毛巾,低著头像是在等待下一次的开拍,安静冷酷。
“搞什麽,不知道演戏就别来演,以为发发嗔就可以了为所欲为了……这女人肯定是在公报私仇,不就拒绝了跟她吃饭吗?”小威在给姚涵江搬来椅子时不禁嘀咕著,一脸厌恶及不屑。
姚涵江看他一眼,问:“怎麽回事?”
“这都拍一早上了,都淋一上午的雨了。”小威撇嘴,“刚才他想给你打个电话,手都冻得发紫抬不起来,才叫韩老大打的。”
姚涵江看著远处一脸苍白的袁志成,视线滑到他的肩膀下方,脸沈了下去。
又过了三次,那场戏才补好。
姚涵看看著袁志成走近,小男人一看到他,眼睛亮了亮,然后又暗了下去,声音吵哑但竭立自然:“来了啊,你吃饭了没有?睡得好不好?”
姚涵江挑眉,看著他。
袁志成把小威递过来的衣服裹著,看著姚涵江那不动声色极端平静的脸苦笑了一下,他伸出紫红得有点肿起的手拉著姚涵江,语气低声带一点小小的哀求,“去车上吧,你别生气了。”
姚涵江听到他的话皱了下眉,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抬眼迎向了向他打量的导演的视线,他冷漠地朝那个觑视他们的导演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他什麽也没说拉著袁志成的手往车上走,这个时候,他都有点不太在乎别人会怎麽看袁志成了。death 19.co m
不闻不问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小孩受苦,不明不白的让人暗整著,不舍充斥了整个胸腔,难受得很。
毕竟,就算没怎麽照顾过,但也是自己一手养著长大的。
PS:啊啊啊。。。。如果要看有点冷冷的,懒懒的大叔的温柔,大夥儿一定要砸票票……
刺心之渊渊长江10
10渊渊长江
到了车上,姚涵江直接叫小威开车去住的地方。
他拉著袁志成到身边,伸出手抱著他。
“衣服是湿的。”小男人推开他,让他好好坐著。
姚涵江把外套掀开,不由人分说地披到他身上,再把他抱到怀里。
他的举动让前面的两个人为之侧目,但姚涵江已不想顾那麽多,在众目睽睽把人拉走时那记刻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没有自己以为自己的那麽冷硬。
袁志成在他怀里眼睛都红了,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什麽。
一直到了二层楼的房子里,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路上袁志成握著他的手紧紧的,一秒都不愿松一点。
姚涵江把他拉到浴室,放著热水,把他的湿衣服脱了,全程嘴都紧抿著,显得十分不愉快。
袁志成倒是一直看著他,眼睛里一点杂质都没有。
水一放好,姚涵江终於叹出了气,“泡会吧。”
袁志成地松开青白的手,顿了顿轻笑著说:“跟做梦似的。”
他轻笑著解开了白色的衬衫,身体落到水里,看著姚涵江,“别告诉我,一闭眼,你就不见了。”
姚涵江坐在浴缸旁,从裤袋里拿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摸著他的头淡淡地说:“先泡会。”
袁志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我不会走。”姚涵江倚著墙壁,又再抽了一口,“一眨眼,你都这麽大了。”
袁志成笑出了声,冷俊的男人笑靥如最温暖的春风,“我早告诉过你,我长大了,你就是不听进耳朵里。”他弯了下嘴,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
笑了出会,他静默了下来,说:“我很高兴。”
姚涵江看他。
袁志成弯过身体子靠近他,就著他的手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你现在,眼里已经能看到我了。”
他伸出手,摸著姚涵江的脸,直到眼睛旁边,“以前这里面,我什麽都不是。”
他很平淡地说完,又回过身躺到了水里,闭著眼睛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嘴角含著笑。
过了一会,一直都沈默地抽著烟的姚涵江问:“拍戏很辛苦吗?”
袁志成闭著眼睛摇头,只是眼角的黑色圈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
像是知道姚涵江知道怎麽想的,袁志成在下一刻睁开眼说:“没什麽苦的,工作没什麽苦不苦的。”他直直地看进姚涵江眼底,“你应该知道,什麽才是让我最苦的。”
“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麽,也不管你当初是怎麽样会收留我,我想要的是以后你能跟我在一起,像情人一样,像两个能共同生活的人一样在一起,这才是我所要的,你不给我才苦。”
姚涵江摸著他裸露在外头的手臂,没有说话。
“而一如既往的,我也不会逼你。”袁志成轻轻地说,像怕惊著了在河畔打盹的黑天鹅一样:“什麽事总得你愿意了我才乐意。”
PS:唉,写大叔跟小男孩似乎已经是我现在生活惟一觉得还有点乐趣的事了……可见我这阵子活得多悲哀。
扔出小破碗,心情好的看官能给一票就给一票吧。心情不好的就甭理了。
今天的安排是:有个姐们生日,要看吴家变态,老读者的话可以移到另一边的专栏去看下。没看过吴家的就甭去看了,那破故事一般人喜欢不了。
还有,会更章《离城》,这故事我是又爱又恨啊,唉。
挠头,语无伦次的人滚下。
刺心之渊渊长江11
渊渊长江
11
姚涵江半夜醒了过来,旁边的青年睡得挺沈,手搭在他的腹部上一动也没动。
他看著天花板半晌,起了点身,就著窗外路灯透进来的昏黄光线看了下小男孩的脸,笑了一下。
把他的手悄悄拿开,拿出烟盒去阳台抽烟。
点烟的那刻,他顿了一下,医生说他再这样抽下去,用不著等太长时间他就可以於愿以足,完全可以提早很长一段时间与世长辞。
打火机燃起那刻,他闻著熟悉的烟味,低著头叹了口气。
他打电话给医生,很平静地说:“我都很少想起他了。”
医生在那边说:“涵江,都这麽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这麽多年,好像都白费了。”姚涵江依旧平淡地说。
医生说:“你既然知道,就别再……”
他没再说下去,声音有点哽住。
姚涵江叹气,“他走的那刻,我答应他我会记住他一辈子的,时间真可怕……”他看著前面看不太清楚的灯光,“一转眼,他就真的不在了,连个回忆也不多留给我。”
“你爱过他,这就够了。”医生说,“不能再磋跎了,你受够了,我也看够了。”
姚涵江“嗯”了一声,“那就这样吧。”
医生也应了一句:“那就这样吧。”
话一说完,俩人在各自的端口沈默,似乎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不畏前路,能狠狠地爱,能轻易地付出誓言。
只是到头来,发现那些不过是过眼烟云,当初所想把握的,全都不在了。
他们所能做的,只是把握眼前的现在。
他进屋时,发现青年靠著他的床头在假寐著,一听到他进来就睁开眼,自动自发地移到了自己的位置,把他那边的被子掀开。
姚涵江走了过去,青年把被子盖在他身上,伸过手搂著他,“抽烟去了?”他带著睡意含糊地问著。
姚涵江拍了拍他的手,算作回答。
“怎麽不加件衣服。”袁志成抚摸著他的肩膀,又迷糊地问了句。
“还好。”姚涵江伸出手,让袁志成枕在他肩膀上,听著小男孩轻轻的呼吸声。
“你很懂事……”姚涵江摸著他的脸,突然说了一句。
袁志成在他颈窝处含糊地笑了一下,点了下头,像是觉得他说得很对。
“好好睡吧。”姚涵江在他头发上吻了一下,“我会好好对你的。”
怀里的人在一两秒间没有反应,等过了那一两秒,突然僵住,然后他坐起来打亮台灯,双手撑在姚涵江的两侧,居高临下地说:“再说一遍……”
姚涵江看著青年突然胁迫力十足的逼问,挑了下眉。
袁志成顿了顿,压下身体,说:“你听,我的心脏,你看它跳得多快。”
姚涵江叹气,伸出手抱住他,再说了一次,“我会好好对你的。”
袁志成这次足足沈默了好半晌,才说:“真的跟做梦一样。”
他撇头,对著姚涵江的侧脸,吻了一下,“不,应该比做梦还做梦,我的梦里,你从来都是那麽远,从来没这麽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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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渊渊长江12
渊渊长江
12
姚涵江听了笑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小孩啊。”
他那明显无力的口气听得袁志成也笑了起来。
姚涵江回了家,医生一他回来挺奇怪的,“怎麽就回了?”
“他拍戏,没怎麽有时间。”
医生狐疑:“是吗?”
姚涵江拿酒堵了他的嘴,点了下头。
“没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吧?”医生依旧对他秉持不相信态度。
姚涵江想了想,点了点头。
医生张嘴,“你……”
“我打算以后对他好点,这算不算不可告人。”
“这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医生瞠目。
“我说过,要爱他一辈子的。”
“人都死那麽多年了。”医生粗鲁打断,“你守了那麽多年比王宝钏还痴,够了。”
姚涵江看著窗外,叹了口气,说:“老房子要拆了……”
医生顿了一会,“城北的那套?”
“嗯。”
“拆了就拆了吧,都是要换新的的。”医生也叹了口气,也不禁说了句:“都这麽多年了。”
姚涵江开车去城北的老房子看了看,回来下车时被人拦住。
两个很健壮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说:“我们易先生想跟您谈谈。”
姚涵江甩了下车钥匙,看著停车场的监视器位置,不知道报警有没有用。
“姚先生……”皮鞋擦地的声音在那两个人身后响起。
两道身影迅速移开,欠了下身,退了下去。
姚涵江看著那个男人,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神情冷漠,脸部线条坚硬。
他看了那男人几眼,心想如果袁志成以后有了年纪了,大概跟这男人的样子也差不多吧?
他们维持著二米远的距离站著,姚涵江开口,“请问有什麽事?”
“我想跟你谈谈你收养的孩子的事,”男人用有条不紊的口气说著,“他是我的孩子。”
姚涵江把车打开,点了下头:“那找个地方谈吧。”
男人冷静自若,“你带路,我跟上。”
姚涵江进了车,开到一半,打了电话给袁志成,可电话被转入语音信箱,听到那声冰冷的提示声,他掐掉了电话,加了点码力,往没有多远的茶馆开去。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从收养他时,知道他死去的父母是养父母时没有太大惊讶,那样一对中规中矩的夫妇哪养得出如此叛逆又坚强的小孩?可是当时明知不可为,还是为了。
现如今,也没什麽好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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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笑,刺心没折腾,实在不习惯,再折腾一把,这事也就完了,大夥儿再忍耐忍耐啊。。
刺心之渊渊长江13
渊渊长江
13
对面男人跟袁志成的相似程度让姚涵江多余的一句也不想问。
男人很冷淡,但也足够礼貌。
自坐定两个成熟十足的人用著成年人的态度寒暄客套,谁也不能真正看透谁。
“谢谢你收养他。”那位易先生客套后说了这麽一句。
姚涵江笑笑,并没有回话。
“他知道吗?”他问袁志成那个所谓的父亲。
“他知道,我到这阵子才知道。”
“你想找他谈谈?”
“我会的。”
“嗯。”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想找他回去继承家业,先来跟你打声招呼,毕竟你是他的养父。”
听到养父这个词姚涵江的眉头不由得扬了一下,他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说:“谢谢。”
“姚先生没什麽意见?”
“他是成年人了,”姚涵江笑笑,“他的事向来自己做主。”
话一落,手机响了起来。
“你刚找我?”
“嗯。”
“什麽事?”
姚涵江看向对面的人,停顿著没说话。
那位易先生高深莫测,回望著姚涵江也没说话。
“有位易先生来找我,说是你父亲。”姚涵江淡淡地回了话。
那边沈默了几秒,“我知道了。”袁志成的声音听起来没什麽变化。
“你能把电话给他吗?”袁志成说。
姚涵江把手机递了过去。
那个男人接过电话,过了几秒说:“知道了,你安排个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过了一会,听到他接著说:“我来你那,你抽时间出来就行。”
说了几句,他把手机还给了姚涵江。
“房子的事定了?”袁志成问他。
“嗯。”
“那……”袁志成迟疑著。
“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过来。”
“嗯。”声音变得有点轻松了起来,“那我等你。”
突然冒出来的所谓亲生父亲没有影响什麽,俩人的相处模式一如既往地维持著彼此的默契。
姚涵江听著袁志成有条不紊的声音顿时安心,挂完电话时他想,就为了这种安全感,就算是被人冠上老牛吃嫩草的名声,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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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渊渊长江14
渊渊长江
14
姚涵江还没去,倒是袁志成先回来了。
小男人一回来就说:“回来看看你,免得那人无聊了玩把戏。”
姚涵江好笑,摸了下他的头,对小男人的保护欲给予了一定的奖励。
他在厨房烧水帮刚回来的小男人煮面条时,小男人在后面抱著他,吻著他的耳朵特别小声地说:“我跟他说什麽都不要,只想跟你在一起。”
姚涵江回头看他,“你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
袁志成点头,淡淡地说:“我妈死之前告诉了我,不过,她跟我一样不想让我去找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就找到我了。”
姚涵江看著他那张脸,勾起了嘴角。
这样轮廓相似的两个人,怕是很难不被认为有关系吧?
袁志成抱著他在他耳畔说:“这也不是我的错,当初当模特为了钱,哪想到现在骑虎难下了……”
姚涵江把面条下水,点了点头,敷衍地点了下头算是对新一代影帝的安慰。
袁志成没说话,沈默了一会看著姚涵江拿著筷子翻面条的修长手指说:“不过,也值了。”
“回来几天?”姚涵江看著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小男人。
忙著吃面的袁志成伸出了三天指头,吐完口中的面,“时间够不够处理你的事的?”
“嗯?”
“房子的事不麻烦吧?”
“签几个东西就成。”
“那办好了咱们一起走,那地方还有几个旅游胜地,你要是无聊了还可以转转。”
姚涵江笑,斜躺在沙发上抽烟。
袁志成又吃了几口面条,喝了口汤,缓过了饿劲说:“那个人挺有手段的。”
姚涵江无奈地说:“我是个大人。”
“我知道,”袁志成放下筷子,擦了下嘴,慢慢地说:“但是,我嫌不够安心,好不容易我才能离你近一点,不想因为不必要的外因而让这一切消失,我不在乎再多等你多久,等多长我都愿意,但如果有进展,我不会让它倒退,尤其原因还是因为我。”他看著姚涵江,认真而直接。
姚涵江抽了口烟,点了下头,当是知道了。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袁志成的声音又小了点。
姚涵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男人走了过来,靠坐在他身边。
“会。”姚涵江搭上他的肩,把烟放进他的口里让他抽了一口,“我说过,我会对你好一点的。”
袁志成靠著他的头,“你对我好不好都没关系,只要你不推开我就好,别当看不见我。”
姚涵江失笑,想及这些年来小男人的不舍不弃,自言自语地自嘲,“我有什麽好的?”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袁志成正脸对著他问。
姚涵江吻他,在他嘴间说:“有生之年,我会好好对你。”
袁志成傻傻地看著他,在湿濡的舌头相触时,他从喉管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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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渊渊长江15
渊渊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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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直在自己眼里都没法真正长大的小青年这次说出我爱你时,姚涵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就好像这些年一直空荡荡的心尘埃落定了一样,踏实了起来。
吻依旧带著袁志成对他的特有的天真,想占有却不让人窒息。
姚涵江抱著他,说:“很多年前……”
袁志成看著他,眼睛就像窗外的月亮,皎洁平静。
姚涵江吻了吻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对人说,我不会再爱上别人。”
“自那以后,我就决定不再爱了,好像是因为爱他不想让他伤心,也像是因为一年一年的过去了,生活也无非是这样没什麽好期待的,”他叹息了一下,“日子也就这麽过来了。”
“你还小,不管怎样,我确实想接受你,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否认,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对你好,以后你要走的时候你也要安心地走,我不会有什麽过大的意见,我只想告诉你这个。”
“你还是不放心我。”袁志成闷闷地靠著枕头。
姚涵江哑笑,伸过手温柔地摸著他的头,“不是不放心,只是你也是我的小孩,就算不是我亲生的,我也要给你最正确的人生指导,要给你正确的路线。”
“不误入岐途是不是?”袁志成苦笑,“有必要吗?我一直以为我已经足够独立得让任何人觉得我已成熟。”蓝 天
姚涵江听著他嘲笑般的口气沈默了一下,他依旧没停止摸头发的举动,过了一会他说:“好与不好的,时间会告诉我们的。”
“我知道……”袁志成抬头看他,“我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所以我从不问自己你不会也跟我爱你一样爱我,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如果能接受是我之幸,不能我也不会放手,你还有什麽好担心的呢?在你觉得能接受之后再用相同的借口束缚我们吗?”
“让你相信真爱就有那麽难?”袁志成压著他,有一点淡淡的悲伤,“我吃过那麽多的苦,人情冷暖哪会不懂?所以只想找你陪伴我,不管多远都行,只是如果能近点,别找任何理由推开我,我的心在你的面前,从来都无法掩饰。”
姚涵江看著他,也跟著叹了口气。
袁志成咬了他一口,突然恨恨地说:“你这个老家夥其实并不好,可我就是栽了又怎麽办?我让你折磨我,我也认了,可是,你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道理,还一说好几年,这就太过份了,我的心呢?你难道都看不到,真看不到?”
姚涵江再次无可奈何,“我看到了。”
他无奈地再次说道:“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有代沟?”
袁志成哼了一声,“什麽代沟?我只看到一个什麽也不信,装作什麽也不在乎的老男人伪装成熟地跟我说一些把自己也给蒙了的大道理。”
姚涵江听得笑了起来,“终於承认我是老男人了?”
袁志成郁闷了:“你不是一直下套等我说这句话吧?”
姚涵江失笑摇头,“我还以为你真不管不顾了。”
“你就是喜欢这件事情上装糊涂……”这次换袁志成无奈了,“什麽都知道,却从不相信我是真的能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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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好久没写过H,手艺有点生疏了。
刺心之渊渊长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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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涵江把手头的事交给了他的律师,又背著个包潇洒地跟人走了。
此经一去,医生特地赶过来送行,在开往机场的路上,医生倍儿严肃与真诚,“这次嫁了就别回来了。”
姚涵江看他,就跟看一脑残似的,眼神别说有多慈详了。
医生干笑,只好转回头跟袁志成交待,“你就死缠烂打,他想逃都没门路,往死里逼他就是你的了。”
袁志成对他的授招以点头表示感谢,嘴角泛笑,眼神瞟向了有点无奈的姚涵江。
姚涵江在车上跟医生谈了下他走这段时间需要帮他注意的事项,医生为了能成功把他推入一个男人的怀抱,全都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下来。
赶到边界小镇,天已经黑了,韩立来接的人,看著袁志成就跟看著菩萨了一样,眼睛都发著光。
俨然已成为邪教教主的袁志成只好跟著他怕的信徒去补拍他的戏份,把小威给了姚涵江使唤。
一送到地方,姚涵江也叫小威去片场帮袁志成的忙。
小威本来想拒绝,但一看姚涵江,话也不赶多说,人就走了。
一到片场,韩立问他,“怎麽来了?”\
小威垂头丧气,“他说要我来帮志成,他一发话,我就得照做,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多说一句心里都发怂,我都不明白我怎麽这麽怕他,他也没怎麽样我啊,老大,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韩立拍他的肩,“不怪你。”
他抬抬下巴,示意了下导演那边的方向,“看到了吗?”
小威奇怪地看去,发现镜头全都是一次就OK,那显得无比牛X的女主角也没再为难男主角了,非常合作。
“这女的不发骚了?”胖小威发出他的感慨。
“成导演发话了,再发骚就不用拍了。”韩立轻描淡写。
“导演也改性了,他不是挺吃这女的那套吗?”
韩立语重心长地说:“这麽紧的戏,咱们大明星连假都请了,导演也没催促过他回来,知道为什麽吗?”
小威傻呼呼地摇头。
韩立只好说:“所以,你怕那人是不奇怪的,谁不怕他啊,导演都怕。”
小威听到这想都没想,冲口就说:“难道他黑社会?”
韩立被自己的口水呛倒,“算了,你还是傻著吧。”
袁志成这次回来时,姚涵江也还没睡,看了看时间,也才十二点多一点。
“回来了?”姚涵江躺在床上正在上著网。
“嗯。”袁志成脱了鞋就往姚涵江身上爬,皱著鼻子在姚涵江身上闻了闻,又安心地在身边倒下了。
“拍得顺利?”姚涵江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眼睛还看著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某个关於丛林动物的解说。
“挺顺利的,导演说让我跟你问好。”
姚涵江随意地点了下头,继续看著电脑。
“你认识他?”
姚涵江顿了一下,把播放健停了,回头在袁志成脸上一吻,death19.com“算是吧。”
袁志成“哦?”了一声。
“他父亲跟我父亲认识……”姚涵江淡淡地说,继续播放视频。
袁志成若有所思,对姚涵江感叹地说:“你果然是个老男人了。”
姚涵江挑眉看他。
“男人要老,就有资本什麽都不怕了,我也得赶紧变老才行。”袁志成回头盯著床边的镜子,看到自己那张脸,明显的好像跟岁月还无关,只好叹了口气。
PS:H……好难写,下章,下章偶肯定会写滴。
唉,廉颇老已。
摆上偶的小破碗,绝望地看著众路客……
刺心之渊渊长江17
渊渊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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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涵江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头,接著看他的丛林动物。
袁志成在旁也跟著看,只是看的是他不是动物,看了半晌,看得姚涵江也绝著不对劲了,回头看他。
袁志成笑了一下,说:“我洗了干净才回来的。”
姚涵江挑眉看他。
袁志成也挑眉,有点小冷酷的小青年揪著他的衣服送向姚涵江,“你闻闻……”
“哦?”姚涵江高深莫测的应了一声。
袁志成一本正经,脸色不改地凑近,衬衫都解了好几个扣子。
对於袁志成仿若正经自若的求爱方式,姚涵江倍感好笑,看著他自顾自的把衣服脱了,把笔记本一关,放到旁边桌上,问他:“不累?”
“不累,我是年轻人。”袁志成眉眼全都没动。
“嗯……”姚涵江沈吟。
“你也不老。”袁志成不紧不慢地跟了一句,断绝有人想找借口的后路。
姚涵江笑了起来,坐起了点。
“我来……”袁志成看著他的胸膛说。
说完,不等姚涵江反应,他就完全靠近,在姚涵江的胸前隔著衣服落下了一吻。
他虔诚地跪在姚涵江的腿间,用吻吻著他每个想接触的地方,慢慢姚涵江的呼吸浓重了起来,他抬起脸,因湿气而显得性感的嘴唇一张,露出了有点耍坏的孩子气。
姚涵江哭笑不得,靠近去吻著他的嘴唇,狠狠地吻了几下才解了气,问:“很好玩?”
“嗯。”袁志成诚实点头,手却不老实地解起了裤头。
姚涵江随他动,重新吻他。
袁志成尽管手下色情,已经试著从前方移到了后方,但还是乖乖把舌头伸出来让姚涵江舔弄。
尽管后面因液体清凉了不少,姚涵江还是让小男人恣意妄为,等到两个手指头钻了进去时,小男人的额头已经有细汗出现。
“我想要。”袁志成的脸因激情而燥红,他在姚涵江脸边蹭著吐著湿润的舌头说著话,嘴边不知属於谁的唾液在两人的唇中若有若无地隐现。
姚涵江无声地微笑,转过身体,趴在了床上。
袁志成附在他身上,慢慢地钻进了他的身体,听到姚涵江微微的抽气声时不断地吻著他的后背让他放松。
等到全部进去,他停了一下让姚涵江适应,直到姚涵江回头示意可以时他才轻轻动了起来。
只是毕竟是青春热血,再怎麽有控制力到了情动深处时也踩不住刹车,像所有的每次一样,小男人最后身为狂兽猛烈地冲刺了起来。
呻吟声响遍了整间房子,床铺也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到了后来,床边,沙发上,直到深夜,袁志成才停止了他的疯狂举动。
姚涵江在后面时已经有点意识不清,最后在浴缸清醒时,看著浑浊不堪的水,感觉到自己的腰已经无法动弹了,后面也有点类似麻木的刺疼感,看著让他趴在他身上的一脸吃饱喝足有点慵懒袁志成,不禁苦笑了一下,一笑,发现自己的骨头都疼,无奈了起来。
PS:泪奔,老子真的已经尽力了,尽力了……鼻血都出来了,丫的,偶真他妈是一没见过世面的淫。
无论如何,不管如何,这H再烂偶也素拼了老命写出来的,请你们……有爱的,次序整齐地一个一个把票票给偶留下,哼哼,一个都不许逃。
我丫容易麽我……再挥把带鼻血的辛酸泪。
刺心之渊渊长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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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拍到中途,袁志成的戏份更重,天天夜夜都在忙和著,似乎睡梦中都恨不得背台词。
姚涵江看他累,也就提前了回去,余下时间让他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只是回到家里不到两天,袁志成打电话回来惨兮兮地说:“你不在,我更睡不著。”
姚涵江无奈,叹息:“好好工作,完了再回来好好休息。”
“都瘦得快不能见人了。”袁志成在那边很委屈。
姚涵江柔声地说:“你好好拍完,完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度假去。”
“真的?”袁志成声音稍微高了一点点。
“嗯。”姚涵江依旧四平八稳,袁志成曾经半夜爬起来跟他说过,说就算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也不会哼哼一声,说完他就把姚涵江抱在怀里揉著他的腰,抱怨,怎麽老人家都这麽难伺候,以前什麽也不跟我说,现在也是。
听得姚涵江叫一个无奈,这是不是就叫做代沟?明明体贴,在年轻人的眼里,却成了难伺候了。
“好,那就这样。”袁志成当机立断挂断电话,生怕多说一句又要没完没了了。
姚涵江握著挂断了的手机刚摇头失笑没几秒,手机又响了,只听电话那头袁志成更加惨兮兮地说:“这样我更睡不著了,我都不想工作了。”
得到姚涵江反应的袁志成了少了平时的稳重深沈,多了热恋青年的几分躁动,总是时不时地想跟姚涵江报告自己所有应他而起的反应。
姚涵江只好把叹气想埋在喉咙里,笑著说:“那就回来吧。”
果然,这话一出,那边的青年瞬间冷静,沈默了几秒之后心有不甘地说:“我去工作了。”
在袁志成的思维里,有些事情是不能依赖姚涵江的。
可以给姚涵江所有的感情。
但自尊和金钱,这两样,他对姚涵江都是计较的。
姚涵江爱他,他也会爱他。
姚涵江不爱他,他也会爱他,只是,会一直守著,而不真正去勉强什麽。
后来姚涵江想明白了这些,才真正发现,这个小男孩爱了,也不吃亏。同样不具备安全感的两个人,是不会真正去伤害对方的,所以就算以后他们走到了末路,也不会形同陌路。
不是一手养大,但也算一路看著走过来的孩子,姚涵江是真正舍不得因为一些不确定因素而破坏因时间而培养起来的关系的。
因为那样难免会太伤心,他这样的人过了一大辈子,真正亲近的没有几个,少了袁志成,就算罔顾爱情,那份相伴之情也是难以割舍的。
袁志成之於他,因时间的逝去,早已不是爱情与亲情那麽简单。
谁叫他一直那麽固执地在自己身边呢?
也许,怕是被他对自己的爱情迷昏了眼,於是,也爱上了他。
只是,他的爱情,比爱情更深,之前他所想的是袁志成往后的一生,而之后,他所想保护的也是袁志成的一生。
PS:额,偶回来了。
要票票,要留言。
明天四更。
同学们,踊跃起来吧。
话懒得说的话,至少砸个票……嘎。
刺心之渊渊长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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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人生已经贱到了一定程度。
他玩儿一个老实人玩到人家红了眼堵他门口不放,三更半夜来敲门让姚涵江来收留来著。
姚涵江无奈,人家跟著已经堵他门口了,但也不能弃老友於不顾,只好眼睁睁地看著医生霸占他的卧室……其余的两间房都被袁志成的细琐东西侵占了,只剩一间卧室供医生睁著眼睛瞎逃避。
两个人原本在客厅大眼瞪小眼玩沈默,结果姚涵江累了去了卧室,医生也死皮白脸地跟著去了,脸上还挂著刚在门口跟人“打架”的红印,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姚涵江一躺下,他也累得不行在旁边躺下了,手脚全都不挪地了,连个衣服都不换。
有点小洁癖的姚涵江只好起来帮他换睡衣,医生这时有力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了:“差点没打赢,太冤了。”
姚涵江沈默,毕竟是医生缺德欺负人家老实人,这时候还不要脸地再来哭诉,实在没脸至极,他不想给予什麽评论。
“哼……”医生伸出手来让姚涵江脱衣服,还愤愤不平,“我要强了他的时候他不肯,现在他想了,凭什麽我就得乖乖配合?这傻子,跟别人玩去吧,就这智商,还要跟我玩……”
刚一说完,怕是累得已经不行,眼睛一闭,睡著了,眼深窝还有浓浓的黑影。
姚涵江把被子给他盖上,打开了房门。
门外脸上已经被无数血痕充斥著的老实男人睁著红著的眼睛对姚涵江笑了笑,哑著嗓子问:“他睡了?”
姚涵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回头往客厅走。
门被关上,老实男人跟在了他身后。
姚涵江泡了茶,给了他一杯,问:“怎麽了?”
老实男人笑了笑,沈默了半晌云淡风轻地说:“闹脾气呢,没事。”
看著他嘴角青肿身上也没处安生的地方,姚涵江挑了下眉看著他。
老实男人无奈补充,“他工作压力大……”说了一句没说了。
姚涵江无奈点头,是啊,工作压力大,所以拿别人解压,现在当事人都没什麽意见了,他也不好见义勇为强出头了。
医生工作压力大可以拿老实男人来调解,他家小男人工作压力大就爱半夜打个电话,然后沈默半会,又会说睡不著,睡不著。
说了太多睡不著,姚涵江那天淡淡地很漫不经心地说:“睡不著,明天我给你送点安神的茶过来。”
那边小心翼翼地问:“你亲自送还是?”
姚涵江冷淡地随口说:“有什麽问题吗?”
那边听著沈默好几秒,最后说:“我挺想你的。”
“真的,挺想,你不在,我更没法好好工作,我认命了,我没办法现在忍受不想你,不想让你在我身边。”他补充著。
姚涵江听著有点无动於衷,依旧拿著手中的杂志翻著。
电话那边的小男人用很平静地语调说著:“我现在只是一个沈醉在恋爱里的男人,我爱你,我想你,我想让你在身边,我无法掩饰。”
听得姚涵江僵了手,然后抬起手握著眼睛,无奈地叹笑。
都一把年纪了,跟热血汹涌的年轻人谈个恋爱,时不时的也必须澎湃一下。
这心啊,这节奏突然跳动得不像自己的那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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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渊渊长江20
渊渊长江
20
下了机在出机场时,碰见了那个轮廓跟袁志成相似但更见成熟的男人易先生。
见到他,姚涵江没有诧愣,只是微点了点头,往机场外走。
走了几步,到了出口时,身后的易先生对著对他打开门的宝马说:“一起?”
姚涵江笑了笑,看了看周围,一迟缓间出口的出租车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来也没告诉袁志成,所以也没人来接他,於是他点了点头,上车之前道了声谢。
车上那个头上有明显花白头发的男人一直都沈默,姚涵江也不是那种没话找话的人,一直到达袁志成的片场,一路俩个人都没说话。
只是下车时,打开了车门的易先生突然回头,说:“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想做一些努力。”
姚涵江直视著他,神情依旧淡然。
“你能帮我吗?”看似坚毅的男人声音有点恳求,那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跟地位的请求,出现在他神情里有些突兀。
姚涵江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没说什麽,在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甩门时手劲不大不小,但干净利落,看不出他心思有什麽波动转回。
片场时,导演见到他点了点头,这次走近来问了声好。
姚涵江也顺便问了下以前父亲的老部下,也是导演父亲的身体现在怎麽样之类的寒暄话,问了几句他也就没话了,导演知他性格,点了下头就说把袁志成叫过来。
姚涵江摇头,说:“让他拍完。”
导演点头。
姚涵江拿出烟来抽,问:“这还要拍多久?”
导演拿出打火机出来帮他打火,回道:“抓紧点话也就二个多月,只是要多换几个场景,花的时间也挺多,要不也能更快点。”
姚涵江微点了下颔,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座位,“我在那坐会,他完了告诉他我来了。”
导演笑了下说好。
转身离去时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头问:“他是?”
姚涵江直视著他,看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说:“小情人。”
导演又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了。
走了好几步,他又顿住,像下了什麽决心地回头走过来对姚涵江问:“那吴长江也是吗?”
姚涵江定定地看著导演那因岁月改变了太多的脸,微笑了一下,抽了口烟,把烟雾全吞在了肚子里,说:“可不是嘛,他曾是我的爱人。”
导演沈默,然后自言自语般说:“确实,可不是嘛,那时候你们好得像一个人一样。”
姚涵江听著他这样说就笑了,只是笑容太过悲怆,可能自己也察觉了出来,但偏头看向另一边掩饰神情时,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穿著黑衣装的易先生站在那里,高深莫测地正在看著他。
笑容敛去,姚涵江回视他,朝他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疏礼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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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渊渊长江21
渊渊长江
21
在椅子上姚涵江差点睡著,这阵子睡眠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怕是心里平静了许多的结果吧。
他边无声地打著哈欠边拿著报纸翻著,挑著有意思的看了几遍,袁志成才走了过来,身后还跟著他长得相似的男人。
袁志成旁若无人拉他起身,把他的外套给他套上,顺手牵著他的手,另一手把他带来的行李提起,问他:“想吃点什麽?”
姚涵江想了想,说:“清淡点就好。”
沿路的工作人员都盯著他们在看,袁志成都淡淡笑著一一打著招呼,并没有放开他的手。
直走到车前,袁志成把行李扔到后座,对一直跟在身后的人说:“到你住的宾馆吃吧?”
那位易先生点了点头,坐过了旁边开过来已经打开了门了的车子。
姚涵江一坐上座椅,袁志成熟练地习惯性地倾过身在他系了下安全带,姚涵江见状挑眉,“开快车?”
袁志成点了下头,在他头发上亲吻了一下,“我想早点回去。”
他开动车子,又回头说:“先跟易先生吃顿饭,他想找我们聊聊。”
姚涵江点头,没再多说什麽,神情坦然。
一路袁志成都拉著姚涵江的手,舍不得放手。
两个俊朗的男人,一人成熟,一人年青,两手相牵倒也不突兀,俩人面容平静自然,外人看著过去发现更多的是美感,於是沿路的注目大都都是欣赏,没几个大惊小怪之人。
易先生一直都跟在他们身边,偶尔把目光投向他们,平静面容看不出更多表情。
三人落座时,点好菜,袁志成让服务生出了包厢,倒了水,说:“有什麽话就说吧,我们还有事,要早点回去。”
“你天生喜欢男人?”易先生开门见山,平淡的语调听不出讥俏,但语气听著耳朵里也并不让人感觉愉快。
袁志成听了淡淡地点了下头,“是,在他之前我跟别的男人也交往过,这个,您应该清楚吗?”他抬起眼皮,冷淡地看著他的亲生父亲。
易先生顿了顿,说:“抱歉。”
姚涵江在旁不为所动地慢吞吞喝著水。
袁志成看了一眼,把他的水杯拿下,轻声地说:“少喝点水,等会上汤时多喝一点。”
姚涵江淡笑一声,并不答话。
一旁的易先生见了,脸色更沈了一些。
“我尊重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这并不代表我一定要跟你有别的之外的关系,非常抱歉,如果你也尊重我,请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出现了就是你的了。”袁志成淡淡地说,“都这麽多年了,不管以前你跟我妈是什麽恩怨,别把我拖进你的生活里,那不是我要的,也请不要置疑我的生活,我所要的,都是我所选择的。”
易先生看向他,笑了一下,“你还小。”
袁志成轻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姚涵江,笑著问:“是不是像你们这种自以为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用这种口气跟你们所谓的年轻人说话?”
姚涵江在此时叹了口气。
22
姚涵江在此时叹了口气。
袁志成带笑的嘴角冷了下来,低首喝了口水,几个服务员鱼贯进来把食物送上了桌,他一直都没说话,就好像姚涵江的那声叹气把他打成了哑巴。
等不相干的人全出去了,他回头,平静地问:“为什麽叹气?”
姚涵江却笑了起来,“以前你还小,现在却长大了。”他微倾过身,似恋慕地在他的身旁闻了闻他的头发,说:“所以,你可以完全决定你自己的命运。”
袁志成听得目瞪口呆,最后失笑,抵著桌子,闷著头,最后大笑出声。
对面的易先生看著他们,抿了口茶,说:“这是你们的答案?“
袁志成笑著,俊脸上发著的光彩让人不能直视,“你还需要什麽?”
“现实不是过家家。”
“现实是什麽?找个不爱的人,生个孩子,守著一堆陌生的人过一辈子?然后到快要死的时候拼了命要找回当初爱的女人的孩子继承一切,不管他对你如何陌生,让他像你一样过一辈子,就是好的了?”袁志成嘲讽。
易先生面色苍白,抓紧了椅臂。
“你来就是为了让我变得跟你一样悲哀?”袁志成敛了笑容,淡淡地说:“如果我什麽都不是,你挽救了我,你就可以弥补了?结果我不是,让我痛苦,是不是就让你有快感了?”
他看著易先生越来越苍白的脸残酷地笑,“我的父亲,这就是你所给予我的?难不成你让我痛苦,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你……你……”易先生喘著气。
“你有哪一点像我的父亲?”袁志成冷淡地扯了下嘴角,“你不配。”
那嘴角的弧度,竟然跟静静坐著的姚涵江有著九成的神似,一点不屑兼有一点对世事的漫不经心,就好像说的话谈的事都跟自己无关一样。
“我……”易先生想说话。
袁志成打断他,“刚才那些话我是为了我妈跟你说的,她死的时候她说她恨你,我以为我恨你,但其实我不恨,我只是觉得你不配,你满意了吗?”
他说完,拿起勺,乘了碗汤放到一直都淡然看著他们的姚涵江面前。
“她说她恨我?”易先生不愧为千滔万浪过来的成年人,只片刻就恢复了冷静,只是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袁志成点头,拿起筷子吃起东西来,间或给姚涵江夹点菜。
“弥补真的不管用吗?”
“我不需要,”袁志成看了姚涵江一眼,确定他把手中的烟给熄了在喝汤,回过头对他说:“我需要的只是你的离开,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伸出手,抽出姚涵江放在裤兜里的烟,说,“抽太多了,先放我这。”
“我不恨你,也不需要弥补,该给的我妈都给我了,缺的,他也全给我了。”他看著易先生,“你说我有什麽好弥补的,我现在很好,不能得到的我也努力得到了,你非要来破坏我努力得来的一切,你说,我怎麽可能不把你当仇敌?我爱他,谁让我失去他,谁就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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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之渊渊长江23大结局
渊渊长江
23
直到易先生离去,姚涵江都没开口。
开车回去时,袁志成忍耐不住,对著那个似笑非笑的老男人低吼:“干嘛这样看我?”
姚涵江伸出手,在他头上抚弄了一下,满意地点了下头,“这才像个孩子嘛。”
袁志成被气得无语,哼了一声,“果然是个老糊涂。”
老糊涂姚涵江晚上接到医生电话,医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话,“姓姚的,你好毒的心。”
姚涵江拿著烟,翘著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著椅子,状态悠闲。
“你凭什麽把我的钥匙给那傻男人!!!”医生俨然已经在愤怒的中央。
姚涵江提起了点精神,勉强让自己八卦一下,“发生什麽了吗?”有没有发生什麽其实都无所谓,但老友的口气明显是已经发生了什麽,他不问问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
“……”医生支唔了两声,没说。
“还有事吗?”姚涵江又不想跟人废话了。
医生暴吼,“老子诅咒你他妈的被小男人给操死……”
姚涵江懒得嘲笑他一快四十岁的老男人还小女人一样鬼吼著诅咒之类的玩艺,悠悠地问:“被上了?”
“操……”一声巨响,话完了。
姚涵江拿远手机,笑了笑,拿起茶喝了一口。
那边看台词的袁志成看著最后镜头的剧本,上面写著:
你看,都那麽多年了,你还在我心里,所有伤害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我爱你。
他抬头看姚涵江,想,看,都这麽多年了,我依旧还和他在一起。
他爱我,不爱我,他都在我身边。
以前如此,以后会如此。
电话又响了,医生又哭诉,“你什麽时候回来?”
“怎麽?”
“我跟那个傻男人说我最爱的人是你,他傻,真信了。”
姚涵江奇道:“难道不是吗?”
“妈的。”医生怒骂,“你回不回?”
姚涵江慢条斯理地说:“你想好了?”
“想好了,”医生没好气,“白痴不多,捡著一个是一个。”
姚涵江无声地笑,口里却只淡淡地应了声,说了句:“我这两天回。”
“那你赶紧著。”医生叹了口气,像自言自语地说,“怎麽就找著个笨蛋了呢?真不想要……”
袁志成放下剧本,坐到椅臂上,接过姚涵江喝水的茶杯放到桌上,问:“要回去?”
“嗯。”姚涵江看了下他放在桌上的剧本,看到了最后那行字,笑了笑说,“当初为什麽接这剧本?因为主角名跟我相同?”
袁志成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是中了枪引发的感染死的。”姚涵江看了看剧本,回过头云淡风轻地说。
袁志成看他的脸,就像看著一汪在不知名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静静躺卧著的湖水,在时光的流淌下看似没有波澜但在底下其实早就千滔万浪过。
“他出殡那天,很风光,他成为了一个少年传说,但是,他丢了下了我,我们曾经说过要过一辈子,用他的勇气,用我的恒心,我们爱得那麽义无反顾,信心重重,到头来却夺不过死亡,他死的那天我逃开了他身边,后来竟没有勇气再回去看过他一次,那天躲在家里,看著他的灵枢从楼下经过时在想,我要是跳下去,会不会有更多人知道我是他的爱人。”
说完,叹了下气,他摇了下头,微笑看著天空,“可是你看,都这麽多年了,我都快记不起的你的脸了,你也离开我这麽多年了,二十一年啊,熬啊熬的,都二十一年了。”
袁志成咬著嘴,低下头,不让眼泪流出眼眶,他趴在姚涵江的肩上,闻著他发丝的味道,说:“你现在有我。”
姚涵江又叹了口气,沈默了一下,伸出手抚弄著他的头发,才悠悠地说,“是啊,我还有你……”
微风吹了过来,抚上人的脸,就像最温柔的情人的手,姚涵江看著蓝天,一直一直看著。
看了这麽多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走了呢?
他一直想跟他在一起,但生死相隔,无论怎样都无能无力。
除了遗憾,永无止境的遗憾,还有那句曾真真切切无法掩饰感情的我爱你,什麽都快想不起来了。
他低头,让袁志成的吻深到喉底,心想,还有他呢,那麽就好好活著吧。
人生总是有些期待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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